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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血腥爱情故事》

(希望所有人都被正确的喜爱,正确的喜爱别人。)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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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

“你听说过...笛卡尔曲线吗?”

白炽灯打在郭长城头上,暴露着十分不节俭的光,像迎面给了他一耳光。说来有些艰难,这倒霉孩子被困住十二个多小时,就着昏迷劲儿也不安分的囫囵睡了一阵,现在眼球眼白都是一片黑,乍一来灯光贴在视网膜带来的不适感强烈,像个在雪地里的寒噤,零度实验室给他造成的应激创伤还没完全恢复。

 

提出问题的人声音尖锐、像划在玻璃上的刀片,还有他上学时期最害怕的粉笔某个角度摩擦黑板的声音、椅子脚推开地面的声音。

郭长城眼神涣散的向一个方向投射,一把温润如瓷骨的刀立在砧板上,像盐那样发着迟钝的光,而他现在脑子的思考速度缓慢,受惊的小动物都这样,一时半会竟分不清是刀还是人在说话,只知道很危险,很锋利,一不留神就要淌血。

 

所有人都知道郭长城呆,说好听是执着,说不好听是大脑没回沟。眼下刀架脖子上的时候,轻易地如同割破蛋液,他还是照旧不误说自己的话,。

 

“你、你做的不对…你这是越界。”

 

越界,百度词条给的解释通常为‘越过境界、区划,超过了本分’。

 

提问者的刀终于掉到手心,悬而未决有了第一个开刀者,被捆在舞台中心的人毫无知觉的对他批判,这让他咬牙切齿的愤怒。越界?他又开始几乎自怨自艾的让眼泪染红了眼眶,他寄出血淋淋的无声情书有错吗,上面沾满他的心头血,刀子抓住心脏时涌出的快乐还历历在目,他的嘴角因此如痴如醉抽搐起来,绝望又安详。

 

郭长城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心惊胆战,读不懂这个人的情绪,他不会的事情太多,爱是其中一件,只知道伤害别人是不对的,以爱之名去做错事也是不对的。但他没办法像沈教授那样讲出长篇大论,嗫嚅半天,也只能反反复复的说你不对、你错了、你不应该这样做,像火上浇油。

 

“……可是她走了!跑了!飞没了,我做错了什么,我只是爱她而已。”

 

空虚、懦弱、自负、愚蠢、幼稚,满口谎言,这样的人不少见,楚恕之立在阴影里冷冷打量,他的后背还跑着汗水,泅湿了一片里衣,犯人临时起意的绑架马脚遍地,并不难追踪,只是他没想到每次被抓走的一次两次都是郭长城这倒霉孩子,赶来的时候被自己左脚绊了一跤,膝盖上的土还没来得及拍凈。

 

放着疯子演独角戏太无聊,楚恕之三下五除二开始清场,贴的极近的时候行凶者模糊笼统的笑容还没消失。

 

 

“你有求而不得的爱情吗”,他用一种沉重又哀伤的语调,像是用网兜捉不住落水的月亮。

“你和我是一样的人啊。”行凶者又突然露出惊喜的神采,换来楚恕之利落的别断他一条小腿骨,对痛声尖叫充耳不闻。这时候他好像又变成那个天教疏狂的尸王,一睁眼,刀就要出鞘。

 

“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下作。”尸王含着刀一样的阴沉沉的撂下这句话,去给郭长城松绑,从兜里摸出红花油,他的心细一向难以发觉,否则郭长城这短命福浅的出外勤早就断胳膊少腿。

 

 

直到后来郭长城追在他身后问“楚哥什么是笛卡尔曲线”,他说是一种表达爱意的方法,被大呼小叫着懂得真多,楚哥以后多教教我,我什么都不会。

 

楚恕之抬手随便呼噜呼噜郭长城的后颈,想起那个行凶者的话,从一开始就是错的。单方面的付出和索求只是桎梏,而还有更多的,关于爱,关于我爱你这件事,他想,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教授。

 

 

 

永远不急于一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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